中国的网络意见领袖们正在为咪蒙是否真爱国撕得死去活来时,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却成功地通过FaceTime阻止了一场军队哗变。人们在CNN、Facebook、YouTube上看到埃尔多安的呼吁后,其中的一些人决定走向街头、广场,以肉身之躯阻挡坦克的前进。
对于社交网络的限制,也险些让埃尔多安自食恶果。全球的政治人物几乎都对社交网络爱恨交织。移动互联网时代,网络不再是一个虚拟世界,它早已深深地影响到了社会行为的交互和权力结构的变迁。在过去十年,新的权力核心要素正在从技术、资本转向信息。谁控制了信息,谁就控制了资本和权力。
奥巴马赢得2008年总统大选胜选,很重要一点在于他在Facebook和twitter上建立良好的公众形象,从而赢得了大量年轻人的选票和政治捐助。但在2011年发生的占领华尔街运动中,同样那拨奥巴马的支持者们却选择了走上街头,令奥巴马政府狼狈不堪。
在发动人民群众方面,社交网络展现出巨大动能,甚至把公共政策议题也变成了另一种信息消费:除了占领华尔街之外,今年发生的中东的MLH革命、台湾的TYH学运、香港的ZLZH,都与社交网络直接或间接的推波助澜有关。
但是,如果把社交网络归结为谣言、社会动荡、群众运动的播种机,显然是搞错了对象。
首先说谣言。社交网络的确为信息提供了快速传播的通道,但其强大的纠错功能也更让谣言在网友的相互监督中无处遁形。2014年,纽约哈勒姆发生爆炸后的12分钟,大数据科学家通过采集twitter对这一事件发出的图片、文字以及分享人地理位置,迅速地还原了这一爆炸发生的大概经过。
在中国,在看到不熟悉来源的单一微博消息时,很难证明消息的真实性。但对于突发新闻事件,将大量微信、微博信息集合在一起看,那么就可以获得关于这一事件最精确的数据描述,这一点是传统媒体无法比拟。
再看近年来从中东到欧美、乃至香港、台湾所发生的一系列“运动”,大都这些地方存在的低迷经济与高失业率相关,而社交网络充其量只是扮演的一个导火索的工具而已。在没用社交网络的年代,2001年,一条短信就让菲律宾近百万民众上街集会三日,最终迫使当时的总统下台。
比起社交网络的泛政治化倾向,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是社交网络的信息窄化问题,特别是由其引发的网络欺凌、群体极化和集体暴政。
美国皮尤研究中心在2014年在针对2800多位受访者调查发现,每10个网民中,有4个曾遭受过网络欺凌,有73%的受访者表示自己曾目睹过网络欺凌行为的发生。这些行为的表现形式有人身威胁,人肉搜索与跟踪,性骚扰等,当然后者的受害者主要存在于女性用户中。
比起网络欺凌,互联网、特别是社交网络还加速了用户物以类聚的过程,使得具有相同观点的人聚集在一起并且孤立他人越来越容易,不同意见越来越难听进去,并且随之引发“沉默螺旋效应”:越极端的观点音量越来越大,而理性温和的声音则不断打压,越来越多的人陷入沉默,人们听到的只是自己的回声。
中国有七亿网民,不应该只有两种回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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